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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手機末世狂歡:增長紅利過后該怎么辦

   時間:2015-07-29 16:02:46 來源:創(chuàng)事記 編輯:星輝 發(fā)表評論無障礙通道

凌晨四點鐘的香港地鐵,人并不算多。低頭族們安靜地坐著,一位年輕姑娘突然因為手機死機而痛哭哀嚎,驚呆了同乘的香港市民。這段1分17秒呼天搶地的畫面被Facebook網友Akira Chan用攝像頭記錄了下來,配以“洗唔洗癡左線”(是不是傻了)的評論,上傳到公開的網絡空間。仿佛一只汽油桶被點燃,這段視頻在短短幾天內就斬獲一百多萬次播放,迅速登上了熱門榜。

“這有什么稀奇的……”我的程序員朋友何坤對此沒有絲毫詫異,“智能手機正在侵入人們越來越多的空閑時間是事實,但或早或晚,人們總會慢慢摸索到平衡點的,你不用杞人憂天啦。”

而我卻無法停止憂慮——技術真的愿意幫助人類擺脫過度使用乃至濫用的困境嗎?作為個人生活伴侶的智能手機,終極出路又在哪里?

妳若不在,百爪撓心

自問世以來,智能手機賜予人類的巨大幸福感仿佛童話里的阿拉丁神燈,能輕松滿足你的任何愿望。想吃零食了,一小時送到;肩頸難受了,約個師傅上門按摩;家宴無人下廚,召一個專業(yè)的廚師上門他還能為你準備好優(yōu)質的食材;甚至連看電影、談戀愛、唱KTV等需要現場感的社交活動都可以在手機上點幾下輕松完成……紅點亮起的朋友圈、高明精準的優(yōu)惠提醒、野馬脫韁般的奔騰股市……無時無刻不在伺機引誘每一個普通人的注意力。

一切皆可上網。在“連接一切”被奉為互聯(lián)網本質的當下,我們越來越享受連接帶來的大小紅利,卻輕而易舉地打亂了固有的生活常態(tài)。裝修一新的服裝店、電子賣場甚至大型超市人流越來越少,一切皆可上門,“過度被服務”的情況史無前例地激增著。饑渴的資本、失去理智的創(chuàng)業(yè)者、助紂為虐的媒體無一不希望每個用戶時刻守候在手機身旁,接收和響應著他們各自的貪婪。

數量龐大的網絡依賴癥患者和低頭族加劇了這種狀況的嚴重性。他們越來越不在意身邊人的感受,全部的牽掛都寄托在手中閃光的智能設備上。

據統(tǒng)計,在日本有超過一百萬的男性人口蟄居(Hikikomori)在家中——他們通常已經超過半年未接觸過社會,只是待在自己的家里,也只同家人交流。他們甚至毫不關心歷史和中日紛爭,最大的樂趣來源是網絡上無窮盡的ACGN作品。對于連接,他們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也是生存必須。充分的線上連接滿足了他們絕大部分的溝通需求,以至于真實生活中的人與人連接顯得多余而沒有必要。

在美國,人們平均每天花在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超過三小時,而這個數字的增長趨勢依舊不減。來自著名民意調研機構蓋洛普的另一份數據告訴我們,52%的美國人會在一小時內至少查看一次手機,82%的使用者會在工作時間讓手機伴隨左右,而在18-29歲的美國女性受訪者中,有58%的人失去手機時會變得分外焦慮。美國人早就意識到,手機正侵入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妳不在,百爪撓心”的失控感和六神無主已經觸發(fā)很多人內心深處的不安。

事實上,即便手機常伴左右,人們的心緒也未必會好到哪里去。認知心理學博士生Cary Stothart在他設計的實驗中發(fā)現,手機發(fā)出的任何聲音都會讓使用者感到心緒不寧,好奇而點亮屏幕查看消息——看看是電商的促銷優(yōu)惠,還是游戲中心的好友挑戰(zhàn),還是社交網絡上的新評論。任性又不合時宜的推送已經成為僅次于騷擾電話的注意力黑洞。信息管理能力差的重度手機使用者很容易就此葬送自己的生產力,所有的工作都在無形之中變得冗長而拖沓。團隊協(xié)作效率將因此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Goddamned miracles”,BuzzMachine博主Jeff Jarvis在一篇文章中這樣評價手機的功用。我們樂于享受上帝和公主般的寵愛,以至于手機變得不可取代。不時冒出的消息和通知就像湖面的柳枝輕輕撩撥你的欲望,擾動你的心智。更可悲的是,越來越多的人自愿跳入這種躁動不安的心境里,錯把落入懸崖當做飛翔。在中國未來的十年里,這個量級將以數億計。

在何坤眼里,這一切都仿若命中注定——互聯(lián)網的使用者,必然在某種具體形態(tài)的設備上度過他們的網絡幼兒期和青春期。只有經歷這些階段之后,才能像一個成年人一樣理性中立的評判所有新事物。當那些互聯(lián)網大佬跳臺上大談“連接一切”時,可能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即將失去什么。相比之下,他們顯然更關心自己會得到什么,哪怕那些東西本質上并不重要。

不完美的人類,或許真的要遍歷紅塵之后,才能勘破這網絡與設備的虛妄吧。

產能驅動or設計驅動

在開始正式的討論之前,有必要清楚了解中國移動互聯(lián)網和手機設備的基本發(fā)展狀況。根據工信部最新發(fā)布的報告,截止2015年6月,中國共擁有12.9億手機用戶,其中52.1%是移動寬帶(3G/4G)用戶。也就是說超過一半的手機用戶已經告別功能機,成為一個智能機用戶,這還不包括那些已經入手智能機卻仍使用2G網絡的那部分用戶。如果按照全國14億人口(2014年底全國人口為13.678億)來推算,剩下那48%2G網用戶(6.19億)加上1億從未使用過手機的用戶,留給廠商們的“凈土”就只有7億了。

工信部統(tǒng)計報告(2015.6)

好在這13億手機用戶不會永遠不換新機。按照購買次序,我們將功能機用戶首次購入智能機稱為“初次轉化”,首次接觸智能機的消費者也可稱為“初代智能機用戶”;而那些已經用上智能機的用戶再次更換手機,則統(tǒng)稱為“二次轉化”。一般而言,消費者在二次轉化時逐漸開始考慮系統(tǒng)的流暢度和易用性、硬件配置以及界面和工藝設計等方面的因素。性價比對購買決策的影響會逐漸減小——很少有人會滿足于連續(xù)三年以上購買同等價位的手機。即便摩爾定律在手機行業(yè)持續(xù)發(fā)揮作用,相同性能的手機價格逐年下跌,消費者還是會產生“下次換更好”的內心訴求,更不用提手機廠商們的大規(guī)模廣告轟炸和光怪陸離的營銷手法。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完成智能機啟蒙的、有經驗的消費者們反倒比以前更容易形成偏見,認定某個品牌后很可能會一直粉下去。肇始于信息不對稱的偏見幾乎總是各種無腦粉和無腦黑的根本原因,而彼此間激蕩的情緒只是助長他們罵戰(zhàn)時的氣勢罷了。

然而,自從2007年iPhone發(fā)布、2009年魅族M8引起小騷動、2011年小米發(fā)跡直到今天,中國市場上已經誕生了150多個大大小小的手機品牌,不是每個品牌都有異常團結強大的粉絲群體。我們的關注點也并不在粉絲身上。面對數不過來的品牌,有一個非常簡單明了的劃分方法,即產能驅動還是設計驅動。如果廠商們制造手機的內部驅動力有本質差異,那么他們所執(zhí)行的市場策略和目標人群也會迥然不同。在設計上精益求精的手機廠商,比如錘子、一加,他們的主打機型價格屬于中檔偏高,自身的ROM也非常有特色,但受限于產能和知名度,這兩個年輕品牌的主要消費群體是那些對優(yōu)秀用戶體驗有清醒的認知,并愿意為其付費的人。毫無疑問,這類人已經親自使用過不少系統(tǒng)和軟件,知道他們的優(yōu)缺點,屬于“二次轉化”的用戶范疇。事實上,羅永浩也曾自豪地宣稱,Smartisan T1轉化了不少原來使用iPhone的用戶。這是典型的設計驅動的手機產品二次轉化用戶的案例。

造機驅動力

而在象限的另一個極端,比如金立、酷派、聯(lián)想,甚至還有魅族、小米,這些國產品牌通常擁有強大的生產能力或生產號召力,可惜在設計上缺乏天賦和不懈追求,品控上又不夠嚴苛。為了謀生,他們的出路幾乎只能是“星辰大海”,去那些喜歡便宜貨、甚至從未被開墾過的國家和地區(qū)大量出貨。從“走出去”的角度看,這在中國完全不是壞事。只不過苦了那些工廠所在地的居民,不得不承受環(huán)境污染的惡果。

一個典型的品牌,當屬金立。在今年3月的MWC大會上,總裁盧偉冰透露金立2014年的全球出貨量達到2800萬臺,其中國際市場占去55%。雖然沒有達成年初設立的目標,但金立在非洲和東南亞的渠道銷量確實非常可觀。放眼國內,金立投資并參與創(chuàng)辦的互聯(lián)網手機品牌IUNI卻命途多舛,數次重新定位后依然反響平平,一把手屢次換帥,這家位于深圳、掌握生產線的手機公司顯然還沒有摸到中國消費者的脈門。

而摸到脈門的小米公司看起來風風火火。四代機型都被打造成爆款,又馬不停蹄地發(fā)布了路由器、空氣凈化器、運動相機、手環(huán)、插座、凈水器等智能家居產品。你可能很難想象,2010年倍受歡迎的一款定制ROM,五年后竟然能成長為今天的模樣。7月2日,雷軍在微博大大方方曬出了小米上半年的成績單——3470萬臺。而老冤家魅族也破例公布了上半年銷量,890萬臺。小米另一個實力雄厚的對手,華為表現也非常搶眼,上半年全球出貨4820萬臺,國內與海外市場差不多各占一半。

這些動輒以百萬計的銷售數字,意味著富士康、英華達、魅族和華為等廠商的生產線開足了馬力進行生產,層層包裹的新手機順著龐大的物流網絡,飛往全國各地。停不下來的流水線,背后是停不下來的買買買。然而,犧牲品控打價格戰(zhàn)、賠錢賺吆喝的做法是正確又明智的嗎?

你們生產的手機,搭載的是Google的Android系統(tǒng),卻在交互和界面風格上恬不知恥地抄襲著iOS(包括MIUI),哄騙消費者“我的手機是最好用的”,到頭來卻變成一錘子買賣。何談消費者忠誠。然而,產能驅動的廠商是絲毫不在乎這些的。只要能找到像印度、東南亞、非洲、南美等足夠廣闊的市場,流水線就能滿載運轉,而不會像夏普那樣既虧損又被迫縮減生產線。

但是好日子終將過去,即便將著力點放在海外市場,其增長紅利早晚有一天也會消耗殆盡。正確的做法是重視設計、嚴管品控,提升品牌溢價,而不是在產品上馬馬虎虎,十萬火急地投入生產、投放市場。錘子的戰(zhàn)略就比較高明——得益于口碑與體驗俱佳的Smartisan OS,傳言中的“小錘子”很可能會轉化一大批初代智能機用戶,讓他們不用花太多錢、也不必略顯屌絲就能用上優(yōu)秀的智能設備。在我看來,這甚至有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意味。

如果沒猜錯的話,錘子的兩款新機應該生產地差不多了,而生產正是中國經濟的動力之源。從國家統(tǒng)計局給出的數據看,去年12月到今年6月,中國的PMI指數就一直在50(50一般被認為是制造業(yè)的榮枯線)上下徘徊,不見穩(wěn)步上升的趨勢。

PMI指數(2014.7-2015.6)

相比無處安放的青春,手機廠商們無處釋放的產能更加可怕。財大氣粗的富士康已經在印度開設了工廠,那里的人力成本更低,也更靠近市場。如果你無法想象下一代通用計算設備是什么,那么就請你好好利用生產線,做出一流的手機產品來吧。

人機共用語

很多人都想知道,智能手機之后的下一代個人計算設備是什么。是手表?還是眼鏡?或者其他什么古怪裝置?聽多了科技圈的諸多歷史,你有時候會突然醒悟——某些真實的故事竟然有《啟示錄》般的預言意義。

還記得喬布斯在XeroxParc第一次看到用位圖顯示的圖形界面時不加掩飾的激動和興奮嗎?在李如一的心智偶像格拉德威爾寫給《紐約客》的文章里,這段有趣的歷史再一次被提起。“喬布斯就好像一只闖入雞場的狐貍”,格拉德維爾如此比喻。在艾薩克森撰寫的《喬布斯傳》里,這次“取經”的成果被濃縮為電腦間如何聯(lián)網、面向對象的編程和圖形用戶界面(GUI)三樣東西。喬布斯顯然對最后一樣更感興趣。“為什么你們不做到產品里,并將它商業(yè)化?”喬布斯情不自禁地問。

天才往往要比常人看得更遠。當全世界的電腦都在執(zhí)行命令行時,一心想把計算機向大眾普及的喬布斯迫切需要一種通用語言。類似于家用電器上常見的電源按鈕,懸掛壁扇的拉繩開關,以及手動榨汁機上的杠桿原理,這些看上去非常簡單直觀,使用者幾乎沒有任何學習負擔。然而,命令行界面(CLI)的計算機只適用于懂代碼的程序員,全黑界面和“無意義”的代碼好像一道鴻溝橫亙在普羅大眾面前,阻擋他們接觸這種新機器。

值得慶幸的是,誕生于XeroxParc創(chuàng)新實驗室的圖形界面,仿佛一座橋梁把普通人接入了比特世界,而喬布斯正是那個天賦異稟的開拓者。他帶領工程師團隊,在Mac電腦上創(chuàng)造了比Parc界面更靈活輕便的系統(tǒng)和軟件,多窗口可以重疊,配合蘋果的鼠標還能隨意拖動。

在2003年寫給紐約時報的文章中,喬布斯表達了他對設計的看法:“It's not just what it looks like and feels like. Design is how it works。”圖形用戶界面沿用了現實世界里大量的按鈕和標志性元素,比如電源(開關)、播放/暫停、放大鏡(搜索)等等,這就相當于建立了人機溝通的共用語言,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輕松上手。只不過,這個絕妙的點子被比爾·蓋茨學了去。這位編程天才迅速編寫出了Windows操作系統(tǒng),又同IBM簽下訂單,大量出貨。隨著上世紀90年代后突飛猛進的全球化進程,微軟在世界各地取得了豐富的OEM廠商資源,Windows系統(tǒng)的市場占有率之高曾一度讓人咋舌。

到了2007年,一切又開始變得不同。喬布斯親自在臺上演示了第一代iPhone的手勢操作。雙指開合的Pinch和Zoom操作和隨之而來的交互效果,讓現場的與會者們驚訝不已。因為在此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觸屏設備上Pinch和Zoom的交互含義。再想想3年之后發(fā)布的iPad,五指內收即可回到桌面,四指橫滑可以切換應用。這些預設好的手勢交互,從蘋果的桌面電腦時代就一以貫之,甚至成為一門簡單高效的通用語言,老少皆宜。李如一認為蘋果的設計非常intuitive,很多內容憑直覺就能學會。

相比之下,在PC時代如日中天的微軟盡管也研發(fā)和儲備了不少觸屏相關技術,但由于缺乏對人機交互的深入理解,錯失了大好機會。然而軟粉們卻信心滿滿。在他們看來,自然用戶界面(NUI)被公認為是命令行界面(CLI)和圖形用戶界面(GUI)之后下一代人機交互的主要方式,觸屏面板上的手勢操作只是GUI向NUI過渡階段的產物。微軟早已在NUI領域有所準備,一個例證就是今年1月發(fā)布的全息眼鏡Hololens。在Hololens里,不再有窗口(windows)這種過時的東西,一切有用的按鈕和界面元素都跟隨使用者全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只需根據真實生活中的經驗,就能操控眼鏡中看到的全息圖像,從而完成相應的工作任務。與觸屏設備的多手勢操作相比,這種交互模式更加順應用戶直覺,學習成本更低。

然而,以Hololens為代表的穿戴式現實增強設備不一定就是未來。誕生于2012年的Google Glass同時采用了語音指令和浮空手勢兩種交互方式,卻忽視了使用者和非使用者之間的設備不對等性,在實際應用中引發(fā)諸多麻煩。在大眾有機會接觸到Google Glass之前,已經有群體和場所公開抵制這款新設備了。好在Google已經領悟到創(chuàng)新的傳播奧義,第二代Glass雪藏至今,兩屆I/O大會上發(fā)布的Cardboard虛擬現實眼鏡,既讓科技愛好者們體會到DIY的快感,又以極低的成本完成了新設備啟蒙——一臺Cardboard大約只有6美元。

在創(chuàng)新的傳播上,我反倒和我的好朋友何坤達成了一致——新設備和新技術一定是需要啟蒙的。這個啟蒙過程,可以是一臺性價比超高的廉價智能機,也可以是價格昂貴但仍有紕漏的Google Glass,當然也可以只是一只6美元的Cardboard。新設備啟蒙的完結,意味著新的人機共用語被使用者掌握,人們習得新的交互模式并運用自如。

而哪家科技公司會成為明日之星主要取決于它所推崇的人機共用語言是否直觀和易于理解,用戶的學習成本是否足夠低,實際應用起來是否足夠高效。喬布斯將個人電腦比作“bicyle of mind”,那么掌握新設備和新語言的過程就好像學騎自行車??萍脊緫擁槕说闹庇X和共有知識,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在自然用戶界面這個問題上,目前還沒有一家公司能像Windows或iPhone那樣為用戶提供通用的交互語言。去除了窗口和鍵鼠的限制,人們直覺的數量和預期變得龐大而分散,很難通過一款明星設備形成一門通用的人機交互語言。初代Google Glass失敗了,Hololens也不一定能成功。小而美的Leapmotion和Myo腕帶則不溫不火。

在未來不明朗的情況下,更多人選擇了在成熟的行業(yè)里循規(guī)蹈矩——發(fā)布一代又一代無甚突破的智能手機。這確實是最為安全的方案。產業(yè)鏈上游供應穩(wěn)定,技術積累足夠深厚,下游需求旺盛,消費者們的換機周期越來越短。為了保證商業(yè)利益的順暢流轉,手機廠商們不得不大肆宣傳工藝或技術上的微創(chuàng)新——陽光屏、3D玻璃背板、快速充電等作為噱頭來吸引和轉化消費者。超低的價格,“無比用心”的設計,以及群魔亂舞般的營銷,造就了今天手機市場的末世狂歡。

然而,未來依舊一片黑暗。作為“衛(wèi)星”設備的Apple Watch,以信息減負為初衷,銷量并未達到預期。形形色色的智能手表和手環(huán)被公眾視為雞肋。當下的科技界太需要喬布斯這樣的開拓者了,而雷軍這樣的跟隨者任何時代都不缺。

在《科技想要什么》這本著述中,凱文·凱利將技術視為植物、動物、原生生物、真菌、原細菌、真細菌以外的第七種生命形態(tài)。從更深層的角度看,這是一種取巧和偷懶。因為人性本身是不可控和不可預知的,我們傾向于把它簡化,甚至賦予科技以自我(ego),剝離那些無關的和不確定因素,進而從中找到科技的進化規(guī)律,謂之曰“技術所欲”。

這樣的論調和邏輯拿去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在一封會員通訊里,李如一寫道“技術就是政治”。那么政治是什么?如果技術真的有自我,人類的紛繁欲望又該如何處置?

“人類就是技術。”何坤故作神秘地說,“人類總是想要更好的硬件和與之渾然一體的軟件,技術所欲就是人類所欲。”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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