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芬:是哪幾個標準讓你覺得可以去(上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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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強東:企業(yè)家千萬別算小錢 我不研究馬云

   時間:2014-12-22 09:51:51 來源:優(yōu)米網(wǎng)編輯:星輝 發(fā)表評論無障礙通道

最重要的日子,是我離開世界那天

王利芬:是哪幾個標準讓你覺得可以去(上市)了?

劉強東:我們不變的就三個標準:團隊準備好了;內(nèi)部的系統(tǒng)流程,特別是財務管理準備好了;你的業(yè)績處于比較穩(wěn)定的狀態(tài)。當這三方面我們都準備好的時候,(去年)十二月份我從美國回來之后,我們就決定啟動上市了,你看五月份就上了,很快。

王利芬:當時阿里也在準備啟動上市,你有沒有跟他們這樣一個參照系的思考的點?

劉強東:也沒有,就是兩家公司,不同的商業(yè)模式,投資人看得也很清楚,所以上市根本不存在一個什么競賽,雖然都叫電商,但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王利芬:敲鐘的時候覺得夢想落實,這個念頭有在您腦袋里面回旋過嗎?

劉強東:當天的心態(tài)是很高興,終于算是給股東、給家人一個階段性的交代,但是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得心跳加速,睡不著覺也沒有。那一天對我來講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但是絕對不是說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

王利芬:你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

劉強東:最重要的日子,就是我離開這世界的一刻。如果在那一刻我充滿著無數(shù)的哀怨、遺憾、后悔,我覺得我這一輩子真的是白過了,如果在那一刻我能很平靜很欣然,了無遺憾,不會后悔,不會想這個事還沒有做,那事還沒有做,我覺得在那一刻會很好。

王利芬:比如說生命只剩下一個月,你會遺憾嗎?

劉強東:現(xiàn)在肯定會有,因為這家公司還沒有說帶到我所想要的地步。

王利芬:你所想要的是啥?

劉強東:首先公司要更加穩(wěn)定一些,包括財務表現(xiàn),可持續(xù)性的盈利,因為只有盈利,這家公司才真正安全,一天不盈利,這家公司依然是有風險。像沃爾瑪我覺得是很穩(wěn)定的狀態(tài),四十年都在盈利,幾乎就沒有虧過錢,它能夠每年給股東分紅,能夠持續(xù)不斷地給股東一個很穩(wěn)定的回報,我相信京東有一天會走到這種(狀態(tài))。

王利芬:你上市這個心態(tài)有什么根本的變化?

劉強東:沒有任何變化,上市之后我沒有做組織架構調(diào)整,我的戰(zhàn)略和方向也沒有改變過,我個人工作時間跟過去還是一樣,每天開早會跟過去一樣。每天早上八點二十,提前十分鐘。

王利芬:你的生活有什么改變嗎?

劉強東:如果非說要有改變的話,就是現(xiàn)在每天吃的花的錢更少了,幾乎每天真的有個二十塊錢就能夠吃好,因為在減肥,晚飯也不吃了,早上就是喝一杯牛奶,一個雞蛋,或者喝一碗玉米粥,晚上就是吃一點藍莓,就是這樣子,以前還是吃大魚大肉,現(xiàn)在大魚大肉都不吃了,也不敢吃了,一吃就變胖。

王利芬:誰跟你說藍莓的呢?

劉強東:去年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哥大的一個校友跟我說,藍莓是富含維生素最多的一種水果,所以我在美國上學時候更簡單,早上永遠不變的是牛奶麥片加藍莓,偶爾會加點堅果進去,說實話我們家保姆是在吃大魚大肉,我吃得絕對不如我們家保姆。

王利芬:這個月有更進一步的思考嗎?

劉強東:我覺得去年把這個公司,對自己、整個公司,大的方向基本上想得很清楚了,所以這個月就是看書,看各種各樣的書。比如說這個月我看了三本菜譜。我對做菜真的是很感興趣的,除了日本料理我不會做之外,法餐、中餐、粵菜、淮揚菜、川菜(都會)。上市的第二天,我給公司的老員工和核心團隊做了十四道的法式大餐。我覺得比較享受,做菜也是很大的藝術。

這個行業(yè)待久了,總會被歷練出來

劉強東:我記得最后一輪融資應該是2011年11月,那時候我說過,其實公司并不需要錢,但市場就不相信了,覺得你一定缺太多錢,說我們的資金鏈斷裂等等。其實我們拿這么多錢,最核心的還是希望有足夠多的對供貨商的支付能力。很多創(chuàng)業(yè)者,當他現(xiàn)金流為正的時候,不愿意股份被稀釋,等到市場一變差,一旦發(fā)生比如說供貨商擠兌的時候,資金鏈可能一夜之間就會斷裂,所以盡管在2011、2012年我們帳上有很多錢,我們最后又拿了。

2012年,市場上太多關于京東的流言,甚至還有人打賭,如果十月份京東資金鏈不斷,龍蝦隨便吃,啤酒隨便喝。供貨商其實是不理解的,而且很多供貨商屬于傳統(tǒng)行業(yè),他就是比較容易相信,就會老睡不著覺,這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們2012年決定啟動上市,核心的是希望供貨商能睡個好覺。

2013年基本上是算是比較平穩(wěn)的一年,因為2013年我們定的基調(diào)是休養(yǎng)生息,所以在那一年我出國上了八個月的課。

王利芬:為什么要休養(yǎng)生息呢?

劉強東:因為我覺得2013年正好是京東成立第十個年頭,過去連續(xù)狂奔了九年,我希望把主要的精力不是放在增速,而是內(nèi)部的運營質(zhì)量的提升。

王利芬:不休養(yǎng)生息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嗎?

劉強東:我們意識到,高增長的企業(yè),老板會頭腦發(fā)熱,覺得我們無所不能,其實公司可能有很多小漏洞,這些漏洞暫時不足以讓公司出現(xiàn)問題,但是如果你不加以重視,不及時把它消除掉的話,時間一久,這個窟窿漏洞越來越大,有一天可能把整個大廈都傾倒。

王利芬:你當時是怎么嗅出危險的?

劉強東:2012年,我最明顯感覺內(nèi)部員工抱怨最多的就是,內(nèi)部溝通協(xié)調(diào)出現(xiàn)了嚴重的問題,很多員工都在抱怨說,跨部門協(xié)作太難了。所以在2013年,我們做了三個重要的梳理,第一個就是把人,把團隊重新梳理一遍,當時我們大概有四萬兩千名員工,我們花了7、8個月的時間,做了一個全員360度的考核,從最普通的員工,到每個VP,最后中高層管理人員還開了一次圓桌會議,看他說什么,做了什么,反映出的價值觀是什么,到底有沒有這種協(xié)作能力等各方面,最后我們淘汰了一批管理人員。

第二,我們把整個組織架構做了一次調(diào)整,之前完全扁平化了,金融業(yè)務跟電商業(yè)務全部混在一塊,所有人都直接向我匯報,這本身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們?nèi)ツ臧丫〇|就做一個集團公司,底下還有四個子公司,京東商城就是老的京東的業(yè)務,然后成立了一個金融集團,專門做金融業(yè)務,后來我們成立了一家專注硬件的公司。

王利芬:一般來說跨部門協(xié)作不太好解決,你是怎么解決的?

劉強東:一個叫虛擬小組,至于比較重大的,你比如說我們O2O項目,我們就成立了一個虛擬小組,O2O牽扯到公司的倉儲、配送部門、客服部門、財務部門,這樣我們臨時把所有部門的員工集中在一塊辦公,但是這個項目結束之后,一旦上下運營穩(wěn)定之后,每個人再各自還回到部門,還是向自己的老板匯報,這樣把這個事情做成了。

如果沒有經(jīng)過這一年的內(nèi)部大量的細致工作梳理的話,我們上市肯定能上,但是會顯得非常匆忙,我覺得對這家公司,包括對市場和股東都不是一個負責任的行為。

王利芬:這些流言出來的時候,你覺得委屈憤怒嗎?

劉強東:也沒有,因為老實說中國的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還是處于文明社會和原始社會的邊緣地帶,有的時候是跨一步出來是很文明的,退回一步就是很野蠻的,所以在這個行業(yè)時間久了之后,我覺得每個人都會被歷練出來。

王利芬:所以你也不怕。

劉強東:我大部分都沒有回應,我唯一回應的一次好像是在2011年,我記得當時回應的應該是當當?shù)睦顕鴳c,回應他一次。大概意思如果帳上沒有這么多錢,我可以就像打賭一樣,我說終有一天,我會公開我們的財務報表,公開了之后你就知道京東帳上有很多錢。今年上市的時候,我們把過去三年的財務報表都公開出來了,大家可以看到,過去三年我們帳上一直一百多億現(xiàn)金在帳上,可以說在中國電商(領域),除了阿里之外,京東錢最多。

對堅守的事要想清價值

王利芬:怎么這個時候你還有時間去讀書?

劉強東:這也是我想從側面看一下我們團隊有沒有資格做一個公眾公司,公眾公司很重要的一點,我離開一個月會不會出問題,如果離開幾天就亂套,那我覺得這家公司也沒有準備好,那我們2014年可能還要來一次休養(yǎng)生息。

王利芬:你就真的不管嗎?

劉強東:這么說吧,我只參加過幾次早會,郵件是正常,有工作交流,我們有一個周報告制度,每個高管每周都要寫份報告給我。

王利芬:在哥大也還要看?

劉強東:都要看,我很清楚每個高管的工作進度是什么,他的目標是什么,遇到困難是什么,需要資源支持是什么,都很清晰,我每周要收一百多封報告。

王利芬:那時間也不少。

劉強東:所以我周末反而是最忙的,相當于讀了幾萬字的業(yè)務報告。

去年上學老實說倒不是為了知識,就看我們高管團隊的協(xié)作,第二,我也需要思考,原來我在中歐上課時沒有時間思考,我希望能找一地方,連續(xù)幾個月把一件事情徹底想明白,當中沒有人打擾我,所以在美國八個月的時間,可以說真的是我這十年以來思考最酣暢淋漓的一次,形成了自己對商業(yè)的理念或者信仰。

(這其中有)幾個思考,首先還是重新回到原點,堅守一件事,不為外界所動,我們做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價值,這件事必須思考清楚,如果沒價值,我們必須做一個徹底的改造,不管財務表現(xiàn)多么好。

我分析了很多案例,如果真能既能創(chuàng)造社會價值又能創(chuàng)造客戶價值,我們沒有看到這樣的企業(yè)倒閉,當然你別冒進,別出現(xiàn)資金鏈斷裂這種低級的錯誤,所以我們強調(diào)的就是降低社會交易成本,提升社會交易效率,我們做投資,做物流,做庫房,背后的核心就是這個。

王利芬:你在這個思考里面有沒有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呢?

劉強東:會想很多細節(jié)方面,比如說用人,過去我們強調(diào)只要員工不貪污,我們永遠不開除他,但是這次經(jīng)過長時間思考,我覺得這對公司和他都是不負責的。

所以高管說我這次回來之后變得比較狠了,當然我也跟大家詳細解釋了,為什么?其實每個人都有價值,一旦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自己很痛苦,還浪費了寶貴的青春,也許離開這家公司,去了別的公司,他的表現(xiàn)會非常好。另外,高管在貪腐方面有一些令人不放心的苗頭,或者公司有一些證據(jù)的,也可能會請走。我這次回來之后,那些沒有業(yè)績的,類似于半退休半養(yǎng)老狀態(tài)的同事,也請他們走了,當然我們股票也提前進行兌現(xiàn),比如說你一月份走,我把今年全年的股票都給你,你可以帶走,這樣也保護他個人的利益,同時也給他足夠多的時間。

王利芬:還有哪些?

劉強東:還有就是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思考一個現(xiàn)象,跟了我很多年,離我比較近的人,他是對我們這種模式是有信仰的,堅信我們沒有錯,但是我們現(xiàn)在幾萬人團隊了,很多員工,特別是新員工,對我們的這種商業(yè)模式都有懷疑,說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看我們財務現(xiàn)在還不賺錢,投資那么重,運營管理壓力這么大,所以如何從某種商業(yè)理論方面去給予員工一個明確的解釋,讓所有的員工相信我們今天做的是對的,能夠讓幾萬人的團隊都達成一個共識,我覺得這個也是到京東走到今天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今天,靠個人魅力影響幾萬員工,這幾乎不可能,我們強調(diào)自己的價值文化,但是我們還缺乏一個共識,對我們商業(yè)理念的共識非常簡單,其實,因為我們是商品流通的企業(yè),我們通過技術做供應鏈服務。那么前端應該是品牌所有者,而京東商城是在線零售商,這二者結合起來,就形成一個整體的供應鏈鏈條,從設計、研發(fā)到組織原材料,制造到定價,然后到做市場,完了到倉儲、物流、支付、售候,就形成完整的商品供應鏈鏈條。如果市場有一天成熟的時候,你在里面做的鏈條愈多,你愈有資格去獲取更多的利潤。你就沿著這個價值鏈進行思考,隨著你思考不斷的深入,自然就會形成這些理論。

因為在沙漠里只能看到沙子和天空,非常純凈,純粹的環(huán)境,沒有任何顏色,沒有干擾,沒有噪音,連蒼蠅、蚊子都沒有,我還是比較喜歡(在)那種環(huán)境進行思考,在北京這種大的都市里,你很難思考的。

王利芬:一個人嗎?在沙漠里。

劉強東:我們是有團隊的,進去至少要三輛車,我三月份穿沙漠之后就決定不再穿了,因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挑戰(zhàn)性可言,穿越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

王利芬:你都穿完了?

劉強東:對,中國所有沙漠都穿了。大的、小的,不知名的,甚至那種幾公里長的,特別小的沙漠我們都穿過。

王利芬:你在穿沙漠的過程中獲得了什么呢?

劉強東:第一,我每年希望去大休一次,人其實真的很辛苦,你要是短暫一天兩天的休息,已經(jīng)無法把你的身體機能恢復了,必須要經(jīng)過15天以上的放松,才能真正把你身體的機能恢復過來。再一個就是它的挑戰(zhàn)性。第三,你可以長時間思考。

企業(yè)家千萬別算小錢

王利芬:這次雙11效果怎么樣?

劉強東:效果非常好,我一直積極推動,我認為這一定雙贏的,騰訊擁有我們股份了,所以對我們也會給予更好的支持,我覺得企業(yè)大了,特別是行業(yè)到了一定程度,整合是有利雙方的。

王利芬:你有智囊班子嗎?像阿里有研究院,有曾鳴教授。

劉強東:核心高管就是我的智囊團,是我的參謀團。

王利芬:你跟馬化騰談判容易嗎?

劉強東:挺容易的,說話特別真誠,從兩年前見面到聊當中,給我透露的所有的信息,從來沒有說去做過任何修飾或者夸大,其實我們在談判中花的時間很少,最后關鍵條款是我們在香港吃了頓飯達成的,大概兩個小時時間,就把所有關鍵地方全部談成了。

作為一個企業(yè)家,如果看清你的方向是什么,就千萬不能算小錢,最怕的就是你又要這種戰(zhàn)略的方向,戰(zhàn)略的價值,還要這種小錢,就算出我能不能少一個億,能不能少一千萬。

王利芬:難道你沒有討價還價嗎?

劉強東:他占有我股份大概這樣,我覺得完全是對他很公平了,其他細節(jié)方面不要糾結。

王利芬:你眼里的馬化騰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劉強東:他是很簡單、很低調(diào)的一個人。

王利芬:作為一家這么大公司的CEO,七萬人為你工作,你覺得抽取一個特質(zhì),凝聚這樣一幫人,它的核心的東西是什么?

劉強東: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一個正字。很多員工會給我寫郵件,有很多困難,有很多抱怨,但是還堅持下來,為什么?他就是對這個公司正的經(jīng)營理念,從骨子里贊賞、認可,我們從第一天開始正品行貨很正,第一天開始我們?nèi)~納稅,很正,所有員工連配送員都給他提供五險一金、六險一金,因為配送加了一個商業(yè)險,七萬多人全額繳納,很正。我們教育員工不要貪腐,我們從來不會教育員工你摻點什么貨,或者弄點什么價格貓膩,你多賺客戶錢,這個正字實際上也是感染了很多人。

所以你看每個京東人都很樸實,有點農(nóng)民的那種質(zhì)樸在骨子里,跟合作伙伴們也沒有強勢說話,我們拼的是服務,拼的是用戶體驗,我也反復呼吁,希望能夠在公正公平的市場環(huán)境下,大家公平競爭,我崇尚競爭,喜歡競爭,渴望競爭,為什么我很少出來說話,因為我一說話容易得罪人。

研究馬云做什么呢?

王利芬:你這次在烏鎮(zhèn)跟馬云唇槍舌劍,你怎么看待這樣一個拌嘴呢?

劉強東:他(馬云)比較喜歡(拌嘴),因為他不止拌了我,(還)拌了雷軍,針對我們?nèi)膫€人一下子打了三四發(fā)炮彈,我就只回應一下子,強調(diào)我們京東的商業(yè)理念、商業(yè)的追求跟你是不一樣的,你有你的價值,你讓很多小賣家去賣東西,能夠讓他創(chuàng)業(yè),能夠讓他生存,京東是希望自營的方式,大規(guī)模的有組織化的管理商品,去降低整個社會的交易成本,去提升整個社會交易效率,兩條路都是有價值的,都可以存活,不是你死我活的。

你看動物園小市場擺了幾十年,也可以去金五星商城買東西,但是并不代表像國美、蘇寧、沃爾瑪、家樂福這種正規(guī)化的超市或者連鎖在中國就沒有發(fā)展出路,都能滿足不同的消費群體的需求,我們努力的方向是跟阿里是不一樣的,是兩條道路。

王利芬:你的腦子里,像淘寶阿里這樣字眼跳進來多嗎?

劉強東:不是很多,如果很多我早就已經(jīng)改變自己的商業(yè)模式了,不會投資物流。

王利芬:菜鳥也在做物流系統(tǒng)。

劉強東:按照它現(xiàn)在的規(guī)劃,應該主要是做信息的,其實并不牽扯物流。京東做的是物流平臺,商品必須要進行管控,商品不管控,它成本一定很高,有人說京東的這種模式是一種封閉的,是蘋果的那種模式,其實這完全是不能相等的,如果你要這么說,王健林也做的是平臺的方式,你不能說王健林是開放的,張近東做的是這種連鎖店,是自營的模式,你不能說張近東是封閉的系統(tǒng),兩種不同的商業(yè)模式,無關于開放和封閉,因為二者追求的這種商業(yè)的理念,商業(yè)價值是不一樣的。

王利芬:阿里市值最高的時候接近3000億美金,京東最高是300億美金,市值是它的十分之一,這對你有沖擊嗎?

劉強東:2004年我進入電商的時候,那時京東跟阿里能像今天這么比較嗎?2004年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拿到十個億美金的投資了,那時候京東是什么,京東在07年的時候,在整個中國電商里面排名還不到前十,那時候京東和阿里是不能比的,至少今年還可以說是占(阿里市值)十分之一,至少我們可以比一比。

王利芬:你進入了一個很嚇人的對手的陣營,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劉強東:我不從來不這么認為。作為創(chuàng)業(yè)者,你決定進入行業(yè)創(chuàng)業(yè)那一天開始,你不可能有任何恐懼。

王利芬:你真的沒怕過?

劉強東:我的恐懼只來源于內(nèi)部團隊,恐懼我們內(nèi)部團隊會管理不好,比如說企業(yè)文化斷層,企業(yè)文化崩潰,價值觀信仰沒有,這是唯一能夠讓我有過短暫恐懼的地方,今天我更不可能因為哪個競爭者而產(chǎn)生什么恐懼。

王利芬:你能給我描述一下,你在烏鎮(zhèn)見到他這樣的一個前后的場景,和自己的心理感受嗎?

劉強東:我們大家坐在那兒,以為部長進來了,李彥宏、張朝陽他們都站起來了,我也趕緊站起來,一看(進來的)是馬云,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他跟我握手,我說我(是)京東劉強東,他說這么年輕,你這么小。

王利芬:你想跟他聊什么?

劉強東:本來我說哪天找個時間喝茶,結果回頭看有人到了,主辦方的人說趕緊走,然后一句話沒說完,我們只能跑了。

王利芬:見到真人還是不一樣嗎?

劉強東:他是很成功的人士,我也見過無數(shù)的成功人士,柳傳志、任正非,都見過,其實我性格相對內(nèi)向,我喜歡跟員工交流,我喜歡所有時間都能在兄弟之間,跟他們?nèi)フf話探討等等。

王利芬:你研究過馬云嗎?

劉強東:我更多時間研究自己的員工,團隊和用戶,我實在想不起來,研究一個競爭對手能夠給你帶來什么。

王利芬:你怎么評價馬云?

劉強東:口才很好,講得特別有激情,所有的事情都要站到高點,人類、國家、社會,我覺得是這樣的。

王利芬:沒有別的什么特殊嗎?

劉強東:沒有別的什么特殊的,因為畢竟時間很短,就是個論壇,他喜歡說話,喜歡調(diào)侃。馬云有馬云的性格。

王利芬:當雷軍說手機做得怎么樣的時候,馬云說,水不好,空氣不好,手機再好也沒啥用。

劉強東:這就是性格,我沒研究過馬云,但是我相信以馬云的性格,他應該喜歡就是在任何時候一定要站在更高層面看問題,雷軍他專注于手機,所以滿腦子都是手機,講的都是手機,而馬云他不是賣手機,所以他肯定不愿意在手機層面跟雷軍太深入去探討。

外界對我有很多誤解,其實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任何競爭對手,你比如說在此之前,跟京東公司競爭最激烈的是誰,不是阿里、當當、卓越,是一個叫易訊的,我們打了十年,但我和它的老總一直是好朋友。我可能調(diào)侃過李國慶,李國慶在微博說我壞話最多了,我對李國慶從來沒有討厭過,我喜歡跟他喝酒,跟他聊天,我覺得商業(yè)競爭是商業(yè)的手段,無關個人,不代表有你就沒有我。

王利芬:其實放在同臺沒有什么不好。

劉強東:我從來沒有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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