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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宏:服務于草根這有什么錯?

   時間:2010-01-25 10:05:13 來源:網易編輯:星輝 發(fā)表評論無障礙通道

百度CEO李彥宏(圖片來源:福布斯)

中國的十幾億人中大部分是普通人,他們是最弱勢、最需要幫助、最需要被服務的一群人,而我們所做的產品、所提供的服務就是要讓最多的人從中受益。

百度成立之前,中國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如此便捷地獲取信息。

我的理想是用技術改變世界,通過技術讓人更便捷地獲取信息。

訪問者:蘇小和

受訪者:李彥宏

多年以來,那些攻擊百度的人,都拿商業(yè)模式來說事,以為百度的競價排名和企業(yè)公關過濾有道德缺陷,其實,百度一直面臨核心技術和自我審查的市場審視,才是他的最大軟肋。比如,眾人以為,百度不過是剽竊了谷歌的一些基本技術和商業(yè)模式,所謂建設中國特色的搜索技術,就是把谷歌的理論和中國實踐結合起來;還比如,百度不得不進行大量的信息自我審查,以至于到最后,百度帶給用戶的,首先是連篇累牘的廣告頁面,那些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反而被遮蔽在旮旯里。

可是,那些坐在電腦前面的、大多數的中國面孔并不知道這樣的現實,或者他們本來就沒有升起一種海量的信息需求,或者他們以為搜索過濾,本就該如此。記得當三聚氰胺鬧劇出來之后,百度是有過麻煩的。

我所了解的李彥宏,每次面對紛爭,都是一副言辭謹慎的模樣。面對尖銳的提問,他甚至像一個外交官,大而化之,立場鮮明,他不會留下不利于生意的口實,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生意人,一個在中國賺錢的生意人。

平心而論,生意人向環(huán)境妥協(xié),向市場妥協(xié),是一種理性的態(tài)度。在一個金錢至上的時代,企業(yè)家階層是最具有妥協(xié)精神的一群人,賺錢才是商人的第一目的,任何一個公司如果不以盈利為目的,顯然不是一個卓越的公司。

從市場的分工命題看,這樣的表述當然合理,但凡事總得有個底線。所以,萬科給自己設定的底線是不行賄,微軟給自己設定的底線是不剽竊。這些所謂的底線,看似簡單,其實做到極難。

那么百度的底線是什么呢,沒有人知道。 據《南都周刊》報道

在維護公眾知情權方面 百度發(fā)揮了非常正面的作用

記者:沈南鵬(紅杉資本中國合伙人)說,作為上市公司面對的一個新課題就是維護公眾的知情權。在這方面,你們有什么經驗可以分享?如果沒有環(huán)境的限制,你們可能做得更大,走得更遠。

李彥宏:在這方面,我們發(fā)揮了非常正面的作用。百度成立之前,中國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如此便捷地獲取信息。當時,絕大多數互聯網都使用英文。當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東西,在百度可以找到,而在百度找不到的東西,在其他地方也幾乎找不到時,使用百度的人就越來越多。今天,百度收錄的中文網頁超過150億個。最近,谷歌CEO說未來五年,中文有可能變成世界上的第一大互聯網語言。

那么,我們能不能做得更好?當然可以,并且還有很多事可做。創(chuàng)立的時候,我們只有5個工程師,現在發(fā)展到2000多人。這么多工程師,他們每天的忙碌是為了什么?還是為了讓公眾更便捷地獲取所要信息,而這也是百度的理想。

如果傷害了社會 錢會離你越來越遠

記者:在中國做企業(yè)很不容易,因此在整個社會結構中,企業(yè)家是一個具有妥協(xié)性的階層。有句老話“和氣生財”,企業(yè)家的第一目標是盈利,因此不應該和環(huán)境過于沖突。不知道你與市場有著怎樣的妥協(xié)?

李彥宏:我并沒有將這些東西看做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我們確實碰到了類似的問題,為什么大家不能理解我的做法呢?舉個例子,十年前,甚至更近的時候,在國內,黑客經常被當做英雄來宣傳,甚至出現“紅客”的說法。百度在成長過程中也遭遇過黑客的騷擾與攻擊,我們的服務甚至因此而出現了短暫的中斷。如果讓公安局去抓捕黑客,那是很困難的。首先,當時他們在技術上難以做到;其次,大的輿論環(huán)境并不支持。因為公眾并不認為黑客就是罪犯,反而覺得他們是技術高手,是英雄。公眾的這種觀念對我們的發(fā)展造成了一些困擾。記者:因為泄露了客戶的個人資料,楊致遠曾經在美國國會向一個中國的用戶道歉。當時就有一個議員問他,作為企業(yè)家,你除了賺取大量的鈔票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追求?難道你的人生僅僅是將企業(yè)做大?面對這樣的問題,你會怎么回答?

李彥宏:其實,美國的政治也很功利,尤其是在議員的層面,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的言論基本上是為他的選票而設計的。比如,這個議員的提問,我相信這并不是他發(fā)自內心的話,而是說給選民聽的。

作為企業(yè)家,我們應該做企業(yè)家該做的事,而不是政治家該做的事。但這并不意味著,企業(yè)家一定要將賺錢放在首位。如果市場比較合理,那么賺錢就應該只是副產品。也就是說,當你的企業(yè)做好了,對社會有所貢獻了,錢就會自然而然地流入你的口袋。但如果對社會產生了壞的影響,傷害了社會,那么錢就會離你越來越遠。這是一個正常、合理的市場經濟體制所帶來的效應?,F在,我們所面臨的環(huán)境不能說已經完美,但已經越來越接近這個狀態(tài)。

只需要琢磨普通老百姓真正需要什么

記者:在搜索引擎工具的選擇上,社會上有一個約定俗成的現象,那就是,有自主意志的人不太愿意使用百度,而選擇其他的搜索引擎。對此,你怎么解釋?

李彥宏:其實,我不需要解釋這個現象。我的理想是用技術改變世界,通過技術讓人更便捷地獲取信息。所以,在實現這個理想的過程中,我不需要刻意去思考哪類人是我要爭取的。我要做的就是,讓遠在新疆種地的農民能像大都市里的人一樣,想知道什么他就立刻能便捷地知道。這是我致力去解決的一個問題。

我們的產品設計也完全體現了這個理念,只需要琢磨什么產品和服務是普通老百姓真正需要的。貼吧、知道、百科就是以這樣的出發(fā)點設計出來的。比如貼吧,已占百度10%以上的流量,但它的用戶相對來說比較草根。但這有什么錯?中國的十幾億人中大部分是普通人,他們是最弱勢、最需要幫助、最需要被服務的一群人,而我們所做的產品、所提供的服務就是要讓最多的人從中受益。

說百度拿谷歌技術來用這很不公平

記者:但有人說,百度所奉行的是拿來主義,就是將谷歌的技術拿過來使用。你覺得,這一說法對你公平嗎?

李彥宏:這是很不公平的。這里有點細節(jié)的東西。1987—1991年在北大讀書的時候,我的專業(yè)就是信息管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在研究與搜索引擎相關的技術。到美國讀書后,更是接觸了當時世界最先進的搜索引擎技術,那時叫信息檢索技術。雖然,那時互聯網意義上的搜索引擎還沒有誕生,但這套技術其實已有幾十年歷史,而美國一直站在這個領域的最前沿。1996年的時候,我發(fā)明了“超鏈分析”,這是1999年之后,世界主流搜索引擎都采用的一種搜索引擎技術。1998年,在硅谷我也是第一個將長遠分析理論和技術運用到搜索引擎的。那時,谷歌還不是一家主流搜索引擎企業(yè),但他們已經在開始使用這套東西。

2000年,我做百度的時候,谷歌仍然不是一個具有巨大影響力的公司,我們也沒有想去學它?,F在,從我們的產品中,就可以看出我們與谷歌在指導思想上非常不同。比如2003年12月,我們創(chuàng)辦第一家貼吧。再早期的時候,大家對中文人名沒有進行過認真考慮,比如,“王志”和“王志東”本是兩個不同的人,但在英文搜索技術中,人們在檢索“王志”的時候就會出現“王志東”的相關信息,因為它們是相互匹配的。

我關心很多事情但我能做的還是我的事業(yè)

記者:為什么對同一詞條,百度與其他搜索引擎出來的結果不一樣呢?

李彥宏:這個問題,我沒法給出精確回答。因為對于每一個檢索詞,在其背后的檢索過程中,哪一步起到了關鍵作用,這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們一直致力于搜集最多、最全的信息索引,但在實際操作中,用戶可能會發(fā)現相反例子。

比如,在百度,檢索詞越長,用戶找到的檢索數目就越少。因為,我們認為用戶檢索的所有詞語都應該出現,這樣才能確保檢索的精確性。但在谷歌或西方的搜索引擎,檢索詞越長,檢索到的信息就越多。它們認為,與檢索詞中任一詞語相關的信息都應該出現。換句話說,百度采用的是“與”邏輯,而谷歌或西方的搜索引擎采用的則是“或”邏輯。對用戶來說,檢索結果數量的多少并沒有太大價值,最關鍵的是,他想要找的東西找到沒有。

記者:我印象中,北大畢業(yè)的學生都比較有使命感,比較有社會責任心,參與意識也很強,但在你身上,我看到的更多是工具理性,更多是踏踏實實做事。

李彥宏:我還是挺有激情的,雖然不能說憂國憂民,但還是在關心很多事情。只是對我來說,我所能做的最大的事情還是管理好公司,還是在我所從事的這個事業(yè)。成天去對別人品頭論足,這并不能夠改變什么。

(本文來源:南方都市報 作者:蘇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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